第(2/3)页 “终归还是来了……” “老夫等人的诸多盘算,如今看来,竟是跳梁小丑一般,何其可笑?” 谢文渊正站在大厅正中自嘲道,当两军对峙之时,自己心中还有所期望,可当那贼子出现在长街上的那一刻,自己便知晓已经彻底没有了活路。 “老爷……你……” 老管家踉跄起身望去,只见谢文渊已经换好了平日上朝时所穿的刺有锦鸡配有云纹锦绣的正二品绯红官服。 谢文渊面容肃穆的理了理发簪后将一旁的梁冠戴上,又把笏板斜置于腰间的白玉带子中,细细看去便是昔日坐上二品尚书位置天家赐下的紫金鱼袋也已经佩戴稳妥。 “老夫自溢于此。” “也好过死于那贼子手中……” 谢文渊惨然一笑,老管家定睛看去,只见他身前的横梁之上已经多了出了一道垂下的三尺白绫。 “也罢,你我主仆二十余载……” “你且送老夫最后一程吧。” 谢文渊起身站到那檀木椅上,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老管家长叹出声道。 “嘭……” 恰逢此时, 正厅的大门被人踹开。 数十名满身杀气的锦衣卫精锐缇骑提刀而入,有刀光亮起,有血液飞溅,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谢府最后十几个家奴便已经葬身于锦衣卫的刀下。 “莫要让他自尽!” 王如龄刚刚入内便瞧见一老仆正泪眼婆娑的搬开谢文渊脚下的木椅,后者的脖子已经挂到了那三尺白绫之上。 “一群蠢货!” 王如龄眼看那谢文渊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不由得大骂了一声后,猛然将手中的长刀投掷而出,没什么准头,好在雁翎刀足够锋利,割断了半截,余下的半截白绫承受不住,这才断裂开来。 “直娘贼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王如龄看着倒地未死的谢文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是作为老辈朝廷鹰犬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通常来说这类反贼头子,是留给在场官职最高之人杀的,不管是立威也好,还是后边邀功也罢,怎能轻易让他死去? 骆粥刚刚迈步入内,便看见了横梁上那半截白绫和长刀旁正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老者。 “干得不错!” 骆粥望着两手空空的王如龄难得的赞叹了一声,又亲近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瞧着后者那副殷勤的狗腿子模样,在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反感。 “大人谬赞了!” 第(2/3)页